我记得那感觉,应该是所谓签订契约的什么。
隐约之中,看到光芒浮现眼前,白溪直张大眼睛。
「居然还不行?!」
看到了什么字,一行一行的字在空气里漂浮。
『绝对服从,团结一致,暴力输出。战斗系军队生成中....』
啥?
字体在眼前卡住了,一直在生成,光芒闪了几个来回,突然全都消失了。
额头贴着那张黑白色卡片,黏答答的汗水淌下来。
白溪直在我眼前紧紧咬着嘴唇。
「没道理,这完全没道理。」
她的眼神一下子从茫然变成了震惊,一点点对上我的双眼。
满是惊愕。
「难不成....你、你体质不正常...你不是怪物?!」
我有些理解她何以惊愕,因为本以为我铁定会和她订立什么契约吧。
「那就不要试了。」我假装善意地露出笑容。
「我已经和别人订立双面友人了,所以....」
「不对!」
白溪直的牙齿咯咯作响,配上她柔美可爱的衣着十分不搭。
她忽的又低下头,月光在她脸上游动。
她喃喃自语:「双色手牌可以无视掉任何旧契约,能解释的只有一点。」
我的手终于不再颤抖,换作皮肤下的血管剧烈震动。
「你呀,真的很符合我的需求呢。你不是纯血的人类或是怪物,你是杂交的后代。」白溪直舔舔唇角,扬起眉毛,富有攻击性地道。
「哦,我是不是该表现出什么惊恐。」
「诶?」
「那个啊...」我不再避讳,思绪一动的瞬间,另一个我起身冲到白溪直面前。
「既然话都说开了,虽然你也是通缉犯的样子,但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」
另一个我准确地扼住白溪直的脖子,她的骨头在一瞬间断折,血狂涌喷出,却没有溅到我们身上一滴。
在初遇白溪直去索命的那天晚上,我也能在刀划破她血管的一刻远远跳开,避免衣服溅上血。
不够,不够。
另一个我接过我在远处递过去的刀,眼中跳跃着噬人的光芒。
呲啦一声,白溪直的整个身体却不是被刀刃划破,而是被什么东西拉走。
我的替身和我的视野一样,看得到一些松树的树枝在空中破空而来,带着凛冽的煞气。
如果说曾经是第一视角,不觉得自己的速度怎样。现在用第三者视角,才发现另一个我的速度快的并不肉眼可见。
以前也觉得替身他的实力比我强一些,但现在已经不这么觉得了。
手握着刀,我不知何时已经夺过替身手中的那把刀,两个我从两个方向朝着松树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『隐身』
我感觉到了什么属性,那个应该是【法师】的存在,不仅把白溪直拽到一边,还让地上飞扬起了尘土。
石子和树枝哗啦啦地飞了起来,朝我双眼而来。昆虫扑棱羽翅从地底钻出。我看到了一只苍白的蛾,飞蛾扑火般趴在什么之上,隐匿在树枝的层层叠叠中。
分身的好处昭然若揭。
另一个我在下一秒就上了树,我不擅长爬树,主要是协调不好,但是其实训练训练就可以。
替身没有思想的话,的确可以在短时间一次次无停顿训练....
就像永远不会感到累。
那是一张金黄色的卡片,属于白溪直。与此同时,蓝色的烟雾缭绕开,白溪直满血复活地扶着树干醒来。
胜不骄,败不馁,替身将那张卡片交给我的时候,也许因为我有点浮躁,虚空中冒出了透明的泡泡,空气扭曲,凭空出现一只指甲巨长的手来。
「和我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。」白溪直叹息着,「你居然想杀我。」
「抱歉。」那只手痉挛的放荡不羁,一把捅穿了我的腹部,蓝色的血液在空中喷涌。
看清楚了,不只是一张,是三张。除了那只黑色卡片中伸出的手,地面上的影子盘盘旋旋,朝我脚下滑来,地面像是裂开的悬崖,敞开怀抱。
我闻到泥土的味道,黑影中涌动如水,一个人形的黑色影子直立而出。
它只是黑乎乎的喷泉人形,我隐约看得清一些金黄色,是一张【法师】吗。它毫无攻击动向,但是此刻我却被麻痹了似的。
它就像美杜莎的眼睛,我的思想都缓慢了不少。
手中那张隐身的法师牌解决很简单,我强行淡定地说出话来,幸好还可以说话。
「你法师在我手上。」
「跟我道歉。」冰冷的声音如从天而降。
白溪直亮了亮手里的卡片,足有十多张。
「不想死就给我道歉。」她眼中狠厉。
我当然是不会....不会不道歉。「对不起。」能屈能伸才是好样的。
我的蓝色小肠重见天日,连忙把它们塞回去,痛感并不明显,只是麻酥酥的。
「等等。」白溪直坐在树枝上,仿佛她从来没下来过。她的杏眼此刻显得那般妖娆。
「还有什么事。我承认我起了杀心是罪。」我看到自己的替身站在原地,毫无感情地看着我的伤口。
「张颜那个人,从来喜欢一箭双雕。」
等等,他本来是没眼神的吧...虽然此刻差不多,但感觉不一样了。
白溪直又说:「你也看出来了吧。」
我的背脊流着痛麻的电流感:「她把能杀你的刀给我,就说明她的确想杀你。早就说过了吧。这把刀经过什么处理,总之你不是也忌惮那个什么枪。」
「那些都是违法的。黑暗下的人们或怪物们发疯的产物。」白溪直嘲笑,「嘛,无所谓了。反正我也犯法了。不过你认清比较好,现在可是人文主义时代。」
人文吗?
我的替身好像眼睛动了。
「那就心照不宣地聊聊好了。」我盘腿坐下,腹部渐渐发起热。
并没有痊愈,我是不会自愈的,只是体验不一样而已。
白溪直看向别处,犹豫了一下。
「你想说什么。」
「关于张颜。」我回忆了一下,道,「她跟我说过,白色卡片是医生之类的存在,还有驱使怪物自相残杀。」
「啊?」白溪直撒娇似的魂不守舍。
「并不是那样。」我万分确定,「并不会死。怪物并不会死。」
「会死。」白溪直同样真挚。
「会死,但是只能是自然死,但不存在自然死,只能是被杀掉。」我勾起笑容,「张颜不仅打算借刀杀人,还打算陷害我变成杀害猎人或同类的罪犯。这也是为什么她那时是那种有些嫌弃的口气的原因。」
白溪直扶着脑袋,打了个哈欠:「then?」
「?」
「英文啊,老兄。」她轻轻松松笑看两声,「然后呢?」尾音上挑。
依旧是那样。白溪直永远那样胸有成竹。
「应该是这种情况吧,我大概了解了。怪物们和猎人帮的人订立什么,但是在某些法定范围内怪物意外死掉是可以的,但即使是,」
「即使是【杀手】和【杀手】对决,得建立在双方免责条件下,单方面怪物杀戮是犯罪。」
我凝视白溪直,自己都没注意到笑容自信了起来。
「是这样。」
「所以那天地铁前打算杀你的人....我早该猜到你们都是违法的,不仅是你,那个男人,张颜,或者更多,都有非法事迹。」
白溪直把食指放在唇边。
「知道就可以,不必说了。」
我一直的那种感觉,是确实的存在吗?
猎人...怪物...这些不同常理的东西,很多都是放肆张狂的。早该想到,即使有法律,有了这些奇迹般的能力,肯定不会多么和平。
那么那个审判法庭,一定是更危机四伏的能力机关。
「作为一级通缉犯的你我,该怎么办?」白溪直缓缓说出,声调像温柔碰撞的玉器。
「既然这样。」我攥紧拳头,「你有什么野心的吧。」
「哈。」
「你亲口说过的,每个猎人只有三四张,可你有那么多张。」我检视手中的卡片背面,「一点签名都没有。你杀了很多人吗?」
无风自动的树枝。
「为什么这么理解?」白溪直笑容有些僵硬。
「是吧。」
重点不是她有没有做过,我打算的是给她扣上一个比我严重的帽子。
好吧,其实本来打算让白溪直当那个替罪羊,作为我刺杀张颜的背锅侠,可是她自己曝光了这样的犯人身份。
我们都是不知名的犯人?
「蓝血可以解决的,只要不被别人发现你有替身。」她忽然张开嘴。
「诶?」
「你只要做个鉴定证明,当然....嗯...关于你和我有血缘关系。」
「....」我怔住了,半天没反应过来,「你说啥?!」
白溪直皱皱眉,遇到麻烦事感到讨厌,「我说!我为什么有这么多卡片,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啊!」
她瘪嘴,显出一个梨涡。
「我可不是什么普通人。」
那之后,我在上车了还没反应过来。白溪直端走在副驾驶,对着后视镜欣赏自己的美貌,我还没发现她这么自恋...
「往明东桥开。」
大小姐白溪直把手臂横在车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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